蔡方道:“臣听闻,纪少瑜幼年被亲叔卖与富人,那富人曾用火钳烧红去烙纪少瑜的手,他双手便险些废了。”

“他后来去赵家私塾念书时,手上还满是化脓的伤口,赵玉书见他忍耐不哭,便问他疼否?”

“他说疼与不疼,都是他的事情。”

“曾当时听闻这句,只觉得心头一震。”

“那时纪少瑜不过是几岁大的孩子,心性坚韧如此,可见如今对着穷凶极恶的犯人,能不动如山,震慑四方,不是没有缘由的。”

燕沧澜听后,久久没有说话。

他到是不知,原来纪少瑜那冷淡的性子背后,竟然还遭过如此不幸?

怪不得他跟赵玉书那般扶持,对赵玉书的妹妹那般看重。

想必当初赵家对他,犹如春日朝阳,给了他另外一番希望。

燕沧澜让礼部又加了些礼,指名是要赐予纪少瑜之妻赵氏的。

礼部那些官员还笑称,纪少瑜这个宠臣之妻的诰命,只怕会不请自封了。

可惜礼部刚刚捋好单子呈给燕沧澜的时候,纪少瑜在天津卫遇刺的消息便传了来。

燕沧澜气得摔坏了一个上好的玉石笔架,崔公公表面不说,心里却极为震惊。

皇上一向以自持为重,可接二连三隐忍不下,也不知是看纪少瑜太重,还是掌权后,龙威加显。

燕沧澜让蔡方派人去天津卫彻查,在朝堂上发了好

大一通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