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钰凑到林骁的身边道:“明日就是纪大人和赵小姐的婚礼了,侯爷真的不准备去认他吗?”

林骁自嘲一笑,满目泪光。

“我以何面目去见他?”

“我可曾养过他?”

“我可曾教过他?”

“纪山待他有情有义,他们本该有父子缘分。”

“至于我,让他爹和他亲祖母团聚就好了,过不了多久,我也该下去请罪。”

韩钰听得心头绞痛,目光也慢慢变得模糊。

侯爷这一生,上不愧天,下不愧地。

对得住这大燕的黎民百姓,对得住边疆的万千将士。

可他对不住的,却是那个躲在寒洞里,为他生子的女人。

对不起这个年幼无父无母,吃苦受难的孩子。

因此,自然也无颜去见纪少瑜。

即便明白这些,他还是觉得难过。

为曾金戈铁马,长驱鞑靼的侯爷难过。

为年老体衰,门庭冷落的侯爷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