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私塾一开始就是大哥家办起来的,因为我们成亲以后,大哥说我这个性子习惯跑进跑出的,照顾不了你和孩子,让我们开了小铺子,成天守着就不会跑了。“
“分家的时候大哥也没有说什么,私塾学生增多的时候大哥还是没有说什么?”
“赵家私塾变成族学了,十里八村都知道赵家有自己的族学了,连三叔和五叔他们都知道大哥他们一家的无私和不易,可我们怎么就不知道呢?”
“哈哈哈…你说,我们怎么就不知道?”
赵宝满说着,大笑起来。
胡梅有些害怕了,她小声地道:“你疯了,现在还在笑什么?”
赵宝满看向胡梅,用极其陌生的目光道:“当初我觉得你很聪明,就在刚刚你去大哥家闹的时候,我觉得你不止是聪明,你还很有勇气。”
“可我现在只觉得你鲁莽又无知,而我更是蠢笨如猪。”
“凭什么余家一直给咱们最低的价钱,凭什么那些学生用不到也要来我们家买东西,凭什么大哥要为我们操心生计?”
“胡梅啊胡梅,玉安说得对。”
“你觉得不满就去闹,你觉得吃亏了就去闹,那就闹吧。”
“他爹娘的下场,就是你跟我的下场。”
胡梅怔怔地望着赵宝满,心里十分不安。
这样的赵宝满太陌生了,说的话也太可怕了。
杨春兰的坟头都长满草了,每年除了赵玉安谁会去看?
那坟头连块墓碑都没有,以后说不定被人挖了也是有可能的。
赵宝满折回去见了赵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