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不和,嫔妃渔利向上,这是向着皇上的群臣所不愿意见的。”

燕沧澜闻看着纪少瑜一本正经地帮他讲明其中利害关系,顿时嗤笑道:“容妃与你皆是出自顺昌府,为何她提起你皆是赞美之词,你提起她却暗含贬斥之意?”

纪少瑜的眉头微微一皱,目光疑惑地看向燕沧澜。

燕沧澜见他这副模样,像是什么都寡然不知。

这般清冷的性子,朝堂里除了赵玉书谁也不结交。

每日办完公务,不是沉浸在书斋里就是闭门谢客。

燕沧澜就奇怪了,这纪少瑜跟修行的和尚有什么区别?

“微臣跟容妃娘娘并无相交,所说之言也不过是为了皇上的大局着想。”

“倘若皇上觉得微臣说过了,那往后微臣检讨便是。”

燕沧澜冷笑着,勾了勾唇。

纪少瑜每次与他说话,就像他们二人相交已久,他总能说到他的心里去。

可纪少瑜又是这一副寡淡的性子,你高兴他说,他便跟你多说两句。

你若是不高兴他说,他能闭嘴一言不谈。

现在他要是说他说得过了,只怕下次勤政殿宣召,便是他问什么,纪少瑜答什么,保证答得中规中矩的,让他挑不出一丝错处来。

“你可知,京城里有流言,说你与赵玉书是断袖。”燕沧澜问道,盯着纪少瑜的眼睛看。

纪少瑜嘴角微抽,目光微妙地看向燕沧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