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光的清白无人质疑了,唐绪宁问他道:“你是举人的身份,今时不同往日。”

“可陷害你的人又还是你的侄女,这件事你预备如何处置?”

赵毅光背脊发凉,总感觉自己养了一条毒蛇在家里一样。

他下意识看向他爹,赵福明当即站出来道:“唐大人有所不知,我那不成器的二儿子出事以后,他的两个孩子都是我在照看。”

“今天赵玉婉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歹毒之心昭然若揭。”

“我赵福明现在宣布,赵家的族谱上,将赵虎成、杨春兰、赵玉婉除名。”

“至于孙儿赵玉安,过继给我那早逝的二弟当孙子,他若是个知道感恩的,我且养育他长大成人。”

“他若是与他爹娘姐姐一样,那便随他去自生自灭吧。”

赵福明的话,透着一股沧桑后的无力感。

唐绪宁也知道,这种事情换谁也不愿遇到。

更何况,赵福明是一位老秀才,治家之风一向严谨。

“罢了,你也不容易。”

“秧苗都栽在水田里,一样的灌溉,一样的养护,可长得就是良莠不齐。”

“这事换了别人,未必就能像你这样处事公正。”

赵福明汗颜地点了点头,长叹一声,眼角湿润。

一阵冷风吹来,赵玉婉突然感觉自己周身遍布寒意。

她不再是赵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