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动了歪心思,奴才已经诚心悔改,再不敢拿小姐的画胡来了。”
罗馨见他那诚惶诚恐的样子,淡淡地道:“我既丢了,便不怪你捡了。”
“我只是想知道,可是那画你卖不出去?”
“你既然知道换了旧纸,想必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怎么就无功而返了呢?”
白有为涨红着脸,羞窘地道:“老爷看重这画,奴才也不敢卖在府城里。”
“趁着采买便去远一些的县城,起先到是卖了几幅,小姐临摹的画境不一,价钱也不一。”
“只是奴才确实不敢放肆,在听闻献祭图各有不同后,又在祥宁县听那景林书院的一位学子道:古有墨不同,今有笔藏锋。他还点出了画者是一位小姐,年纪尚小,笔力不足。”
“奴才听他说得心惊,回来后便已经将之前购来的旧纸转卖了。”
古今笔墨,却有不同,而且是大大的不同。
就是现在时兴的香墨,那也是古画中不曾有过的。
这也难怪,第一次别人一时不查,倒也能卖。
这第二次嘛,自然是婉拒不收的。
想到这里,罗馨便道:“以后我临摹的画纸,皆要用旧纸。”
“香墨换成石墨,还有青竹笔换成鼠须笔。”
“笔墨是能藏锋,可也要有人看得出来。”
“你说的这位学子既然能在景林书院入学,想必是有些真才实学的。”
“本小姐到想看一看,下一次他还能不能一口断定,我的画是假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