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滨被晒得皮肤黝黑，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如实说：“这说不准，如果所有人表现都好的话，大人就回来的早些，如果有人混水摸鱼被大人发现，为了惩罚他们，大人说不定今晚会陪他们住在山里。”

竟还会住在山里？

宋挽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又接受这个事实，这的确像是顾岩廷会做出来的事。

宋挽又问了陈滨一些问题，顾岩廷在校尉营的生活相当规律，甚至规律得有些枯燥了，每天从睁眼开始就在带兵操练，直到晚上闭眼才算结束。

顾岩廷对手底下的人要求都很严格，因为受罚的人众多，顾岩廷在这些人眼里，如同一座随时都会刮起狂风的冰山，如果没有必要，最好躲得远远的。

陈滨没敢说顾岩廷的坏话，但宋挽从他小心翼翼地表情读懂了一切。

“顾校尉平日看书么？”

屋里的长桌上只放着一个茶壶和几个茶杯，宋挽并未看到什么书，想找点东西打发时间。

陈滨说：“大人年前搜罗了很多诗集来看，每日操练结束都要花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时间背诵，不过年后回来就让人把那些书烧了，说以后再也不会看了。”

宋挽：“……”

他看那些书该不会是用在迎亲那天答题闯关吧？

宋挽隐隐有些猜测，陈滨又说：“不过大人帐中还有一本书，属下有次无意中看见，好像被大人藏在枕头下面，夫人若是想看可以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