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长寿端了一杯茶过来,小心道,“长寿瞧着这荷包也没怎么坏……”
谢泽怫然不悦,伸手指了指荷包上的酒痕:“没怎么坏?你瞧这是什么?”
长寿瞅了一眼,看到了淡淡的酒痕,他小声道:“其实可以让人洗洗,应该能洗掉。”
“长寿,以后别把什么人都放进东宫。”谢泽双目微敛,“去让人打盆水来。”
长寿心头一跳,殿下这意思,莫不是要亲自动手清洗?他惊讶异常,却也不敢细问,只领命而去。
他隐约能猜出这荷包的来历,却不十分确定。若真如他所猜想的那般,是韩女傅所赠,那殿下……
长寿摇一摇头,赶走心中杂念,还用得着靠这个验证么?殿下对韩女傅的看重,不是一清二楚么?
早有宫人依言端了清水、皂角、香胰等物。
长寿不敢让殿下亲自动手,便要提出代劳。
谢泽拂了他一眼:“你是以为孤不会么?”
年前在清水巷,他也曾浇菜洒扫。
“这……长寿不敢。只是不想殿下辛苦。”
谢泽没有说话,低头取出荷包里的九藜丸和双鱼玉佩,这才将荷包放入了清水中。
辛苦倒也不辛苦,只是她送给他的东西,他不想让旁人碰。
长寿在一旁眼睁睁看着殿下清洗荷包复又晾起,丝毫不假手于旁人,他不禁暗自咂舌。
再一想到此事的具体始末,长寿心里忍不住感叹:这齐小姐也真是的,让人怎么说她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