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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泽呼吸停滞,隔在中间,哪怕没看到他们有任何实际意义上地交流,也感到自己似乎被屏蔽在外了。

最后,盛权目光指向男人道了一句:“到一边说话吧。”

盛泽肩膀一下子垮掉,心里难免担忧。

江边,盛权松松地站着,从口袋掏出手袜,低头不疾不徐地戴上,忽的叹息一句:“其实没什么好说的……都这么多年过来了,也没什么,这个家我是不愿意回的……”

这语气,仿佛跟他说话的是少年老成,经历过风霜的成年人,听得别扭,说话的内容更是令盛学礼心头一跳,不由眉毛一蹙:“既然回来了,就没有……”

“当年的事情我很清楚。”盛权猛地瞥来一眼。

彼此心知肚明的事像根刺扎在两人之间,不是粉饰就能太平了。

只见常年身居高位,智珠在握的男人略微僵住,他话锋一转:“别多想,我没有心怀怨意,毕竟是你生的我,养的我……”话里意有所指,说到这里就够明白了,盛权收回目光。

盛学礼缓缓几次吐息,终是说:“当年的事,我这个做父亲的──对不住你,这无可辩驳……”

盛权轻飘飘地打断:“哦,我知道了。”

风中飘来一阵烟味,袖子下盛权手指蜷了蜷,突然有股尝试被尼古丁麻痹的冲动。

过去都过去了,再提又有什么用。

那次,身心逼近崩溃的经历已经成为被翻了过去,泛黄褪色的记忆。

父子二人相顾无言。

许久后盛权双手捧到嘴边呵一口热气:“时候不早,我回去了。”声音轻得在风中一吹就散。

少年眉目淡漠,双手插进衣兜,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