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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权不怒反喜,硬碰硬地跟他对拳头。

──砰!

一声令人牙疼的闷响,武田脸一阵扭曲,感觉指骨仿佛都要碎了,对方还是没事人一样张嘴讥消,他脸色赤红嗷嗷地又冲上去。

“诶──打起来了!”

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渐渐的没眼看了,季壹季叁费了老大的劲才将盛权从田武身上撕下来。

田武完全怕了盛权,被打乖了鹌鹑似的缩了起来,不敢再去触霉头,盛权也收起周身尖锐的刺,顺顺利利地被带离。

季玖坐诊回来,拎着创伤药探望徒弟。

进门第一眼,看见趴着床恢复元气的盛权,季玖毫不留情地笑话了片刻,正色道:“脱了,为师亲自给你上药。”

后者轻声嘟囔:“徒儿宁可死了算了。”

季玖无所谓:“不想上药可以,反正不痛在我身上。”

季玖来去潇洒如风。

盛权习惯了季玖的作风不痛不痒,埋头继续休养。

时间到了晚上,臀背部的创口经灵力和药物的滋养恢复了三四成,且他的身体本身就因为灵力的长期滋养,不管耐受性还是强度都比普通人高。吃罢晚饭,他套好鞋子,溜溜达达进李阅的院子。

不知何故,卯时驮入门的床板还完好如初,纹丝不动地靠着墙。

原以为他前脚刚走,李阅后脚就怒而把床板徒手劈断。

视线转动,将床板的事放到一边,通过敞开的房门,盛权望见李阅捡起筷子,正准备吃饭。

他跪下郑重行礼:“殿下,季陆来向您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