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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哞!——”

伴着一声洪亮的牛的嘶鸣,来者从万米外的高空骤然落地,如同从天上劈下的一道惊雷,顿时卷起三米高的灰尘。

待灰尘被风卷走,犬夜叉定睛一看,猛地叫出来者的名字。

“刀刀斋!”

刀刀斋大名,弥勒在外游厉时略有所闻,今天才有幸一堵尊容。老爷子脑袋半秃,面庞枯瘦,却精神矍铄,右手铁锤左手剑盘腿坐在牛背上,看似人实则不是,其中一双暴突的大眼珠子就与人不同。

据他了解,铁碎牙和天生牙便是出自他的手笔。

“快,去叫那个谁出来试剑,有什么不称手的我好当场修整。”把剑递过去,刀刀斋如是道,对自己费时近一月所铸的成果相当自信,旦没有改正的必要。

似乎想到什么,弥勒视线立马转向犬夜叉。接过那把剑,犬夜叉手上一用力,便见剑身在暖阳下薄如蝉翼却锐不可当,上手后感觉分量不轻不重恰好处,确是适合人类,适合那人。刀刀斋在旁滔滔不绝讲述为铸造此剑所费心神之多所耗材料之难得。

在那次与盛权合力斩杀蛇妖之后,犬夜叉便动了找刀刀斋量身打造一把专属于他的武器的心思,而现在说要给他却送不到他手里,犬夜叉神情晦暗,一时五味陈杂,苦味尤其浓重。

弥勒别开看犬夜叉的视线,上前一步,道:“刀刀斋,这把剑一看就知非比寻常,谢谢你为日暮锻造了这把剑。”

刀刀斋仰颌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后道:“对,想起来了,叫日暮戈薇,你赶紧叫她出来。”

弥勒装作为难,叹息道:“……他不在,已经回到现代的家永远不会回来了。”

刀刀斋整个人愣住,过了一会儿一把握住犬夜叉手里的刀鞘就要连剑带刀鞘夺回来,“还我,我带回去收藏。”

闻言,犬夜叉猛然回神干脆拔出整个剑锋,剑指刀刀斋鼻尖,“来拿!”

刀刀斋眼珠子下觑一眼离自己鼻端一指距离的剑尖,果断高举双手,叠声道:“好好好,不给就不给。”

屁股下的牛鼻子喷张,打出一道响亮的鼻息,跟主人同仇敌忾般,然后被一拍屁股便载着刀刀斋突然飞起,消失在云霄。

弥勒回头,就见犬夜叉飞跃出去,前往食骨井的方向。他不由摇了摇头,既然下定决心为什么又黏糊糊不肯断个一干二净,在两个人中间游移不定,三心二意。他向来风流撩拨年轻漂亮的姑娘,但风穴的存在时刻提醒他,浅勾搭不深入免得祸害人家,不动情何来黯然神伤,是以他与姑娘分开后也就这样。而犬夜叉则不一样,处理感情只凭一时意气,弥勒不想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