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孙相互对视,不明所以。
被麻醉的盛权一觉醒来手术已经结束,旁边麻醉师最先发现,“日暮小姐,感觉怎么样?”
盛权仍觉全身乏力,摇摇头:“取出来了吗,在哪?”
主刀医生看向治疗盘,一颗圆润的似玉非玉的球体摆在正中位,还沾着几缕血丝,“这个,从你的腹腔取出来的,你要的是这个吧。”她拿纱块擦拭干净放进盛权手心。
“谢谢。”盛权如释重负,攥紧。
手术很顺利,创口情况良好,在床上躺了一天盛权就可以下床活动了,招呼不情不愿犬夜叉过来搀扶他下楼走走,不过今天的环境似乎并不适合散心。
在一楼大堂记者媒体举着长枪短炮,对围住中间的中年男人尖锐问话,连着边上密密麻麻的围观人群将周围堵的水泄不通。
“幸田岗一,昨日七点15室手术室起火你是否知情?”
“起火原因目前仍未知晓,整个手术室的工作人员死于非命,惟独你夫人到目前为止仍不知所踪,幸田岗一你是否知情不报,有所隐瞒!”
“听说整个手术室烧得面目全非,现在已经封闭起来咯。”
“奇怪,起火了,那些医生护士不会逃生就任凭那火活生生烧死?”
“估计门被锁死了……”
……
从事情发生到发酵,事件恶劣到几乎已经人尽皆知。从记者的话和旁人的议论盛权明白事情的大概,而且,盛权托住下颌,被围在中间的幸田岗一正是昨天从急救车下来推老婆进抢救室的男人。记者实在嘴毒,不过一会逼得性格懦弱的事件当事人也忍无可忍地怒不可遏。
“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幸田岗一抹一把鼻涕眼泪,烦不胜烦朝众人咆哮,“我老婆孩子现在不知死活,你们这些人还有没有人性。”趁记者良心悔悟的空档推搡开围堵的人墙跑出去。
记者媒体迟疑了一下,又蜂拥围堵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