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浪不乐意听他疏离的称呼,不依不挠道:“头好痛啊,你一定还在生我气,你都不叫我浪浪。”
“浪?”燕离忍不住笑开了怀,作势要去戳他头上那个大包,说,“再胡说,就不止这一个包了。”
薛浪躲也不躲,故作惊讶地说:“你终于要对我下手了吗?轻点哦,人家怕疼。”
“哈哈哈我错了小祖宗,你别说了。”
打闹之际,还真不小心碰到了薛浪的头,毫无防备疼得他龇牙咧嘴,燕离眼里含着笑意和心疼,把他往屋里带。
“跟你说什么来着?还闹。”
薛浪全靠他带路,才不用费力辨别方向,燕离看向他的时候,他的眼神控制得很好,然而看向别处时,却总是涣散开去。
于是燕离想知道他的真实情况基本不可能,索性他就不问,左右他已经有力气了,就是扛,也要把他扛回去。
可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为薛浪上药的手猛然停下,拧眉问:“从我昏睡至今,过了几日了?”
薛浪心一凉,打了个哈哈说:“能有几日,不过两三日,我哪舍得让你受那么久的苦。”
燕离这回可不受他的痴呆攻击了,眼神微变,说:“你不告诉我,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一呼百应的影卫长,想打听一点人尽皆知的小情报,和去自家菜园里择菜一样轻松,不到半天时间,他就能了解近一个月内发生的大小事情。
别说小小的时间了,就是城外的军队打了几场,各进退了多少距离,主帅做出了什么决策,他都一清二楚。
基于此,薛浪只好举手投降,和盘托出。
“四天,我已经和容毅商量好了,今晚连夜出城,你不是想回大庆吗?我们晚点就启程。”
燕离收回手,去拿新的一卷纱布,听完摇了摇头,面容意外地沉静。
“算来,你中毒少说有半月了,快马加鞭赶回大庆也要小半月,凌消不一定知道这毒如何解,回去也无甚大用对不起,之前是我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