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吴启飞张了张嘴,眼中的疑惑与了然一闪而过,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他弯着腰,把手上的中药碗放在桌上,然后双手握在一起,来到夏目贤人的面前:“不知道将军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夏目贤人保持着微笑:“审讯室的事我本来不想过问,但是我听说到现在审讯都还没有开始,所以我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审?”
听到夏目贤人的话,余仲平本能的一阵颤抖。
“一个星期以后。”吴启飞双手下意识的捏紧,回答道:“他身上都是些内伤,看着不重,实际上要是再动刑,会要了他的命的。”
“是嘛。”夏目贤人点点头:“只要不动刑就可以了是吧?”
“他还不能受到惊吓。”
“你出去吧,我和教授单独待一会儿。”
“将军,可……”
“出去!”夏目贤人加重了音量和语气:“你的职责是让余仲平开口,不是在这里多管闲事!”
“……是。”吴启飞抿了抿嘴唇,眼珠左右转动,他低着头,一步步往后退,在离开审讯室时,还顺便拉上了大门。
“我们聊聊?”吴启飞离开后,夏目贤人看着余仲平,脸上的笑容让人忍不住想要放下戒备。
“我、我没什么可说的。”余仲平大口的喘着粗气:“我就是一个大学教授,你们指望我能说出什么来?”
“檀香在上海,你也在上海,而在我们多次抓捕共党的行动中,好像基本上都有你的身影。”说完,夏目贤人站起身,低头看着座位上的余仲平:“余教授,你和共党那不清不楚的关系,你想怎么解释?”
“我只不过是路过而已,我是上海人,我难道连路都不能走了吗?”
“一次两次是巧合,七次八次就不太正常了吧?”夏目贤人弯下腰,轻轻拍了拍余仲平的肩膀:“你还有个女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