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对他说些什么呢?难道要对他说:你看看吧你看看吧,你腿上攀附的那些苦痛尝起来是那么的酸涩和辛辣,你应该被呛到,应该被刺激得涕泗横流、捶着地板哇哇大叫?
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对他强调苦难或者期待他就此被这些黑泥拉跨都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他总能从这些黑泥中脱出,拖着剩下的人继续向前走。
当第一次听见克莱恩死亡的时候,应该就是他拽着梅丽莎继续向前走的吧。所以当梅丽莎与伊斯的计划成功后,应该也是他把这些失去“关联”又手足无措的人组织起来、推着他们向前走的吧。
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一定做不到他这个地步吧。
菲尔德沉着脑袋好久,鼓起勇气终于抬起头来。
“我……”
他使劲张开嘴巴,却仍然说不出什么。
“不,我亲爱的小菲尔德,你不必露出这种自责、懊恼又嫌弃自己的表情。”
班森捞起帽子带在头上,站起来在小男孩面前甩了一个简单的棍花。
“小克莱恩曾经教了我和梅丽莎好多桌面小游戏,其中c的第七版规则里,灵感就等于智力。而且无论在哪个年代,能连续十年每个学期都拿到‘三好学生’的小孩不可能是个卷毛狒狒——当然你不能拿小克莱恩这个老硬币去比较!”
邪神本尊当kp的跑团真的没有一种幕后黑手亲自下场逗你玩的怪异吗??
“所以说,我亲爱的小菲尔德,现在来回答我!”
班森又开始一圈一圈地转着棍花,温和又充满力量的黑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小男孩漆黑无光的双眼,一步一步向马路上后退。
“我们一直无法摆脱的梦境与幻境是什么?”
“是在‘时空’权柄和‘关联’权柄的交叉影响下,看到的来自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的片段的交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