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蹙眉,走过来问裴宜笑:“裴大小姐可有什么大碍?可需要叫大夫?”
“不必了。阿暖想必是太过恼怒,才会如此。”裴宜笑依旧温声细语说。
她可不敢在大理寺请大夫,来的多半是仵作。
而温暖,犯的是故意杀人罪,可不同于之前的私通之罪,不是温故知在朝堂中疏通一二,就能够将人带出去的。
就算是减刑,那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温暖起码也得在监牢里过一辈子了。
除非是受害者裴大小姐主动不追究温暖的过错,才有可能将温暖救出去。
所以方才裴宜笑才对温暖说,等温故知来求她。
将裴宜笑送出大理寺,裴宜笑淡笑对大理寺卿道谢:“多谢纪寺卿了。”
她半垂眼帘,姝色动人。
年轻的大理寺卿心中微动,手指微拢,总算是知道萧将军为何要与一个和离过的女子定亲了。
若是他……怕也甘愿拜倒在这般颜色之下。
可一想到家中规矩礼法森严,又释然了,端正与裴宜笑道:“这是应当做的。”
从大理寺的步步台阶上下去,下面停了一辆挂着温家牌子的马车,温故知身姿隽秀,立于其前。
裴宜笑与温故知遥遥看了眼,她含笑走了下去。
温故知紧蹙着眉头,没有松开过。
到了下面,温故知咬紧了牙没说话,裴宜笑轻笑一声,温声说:“温大人,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