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必默默移开头,笑了笑,这怎么可能。
宴席正开,先是上了精致的糕点,淑怡从后院过来,伏在萧老夫人耳边说了两句话,刚刚还颓丧的萧老夫人,眼中立马放了光。
她偷偷赏了淑怡银两后,不动神色的扫视四周,她问饮了一杯酒的方必:“你可知道,裴大小姐是哪个?”
“裴大小姐?”方必一惊,心中想,萧老夫人莫不是看上裴大小姐了?不过应当不会,裴大小姐是和离过的……
心中想着,方必仍给萧老夫人指了指:“庆安侯府裴二小姐身边坐着的那位便是。”
萧老夫人:“真俊!”
方必:“……”他没看错的话,老夫人您还没看到裴大小姐呢。
萧老夫人总算看清了裴宜笑,此时裴宜笑正咬了一口山药糕,持着绣帕擦了擦唇,低眉顺眼同身旁的思琦微笑。
裴宜笑生得漂亮,就算在人群之中,也如同绿草中的一只艳色芙蓉,虽说现在尚未张开,身上还透着丝青涩,可她年纪再大些,必然是皇城中的一抹姝色。
萧老夫人看得心花怒放,看向方必时脸上都写满了“这是我儿媳妇儿了吧?”的神情。
方必默默饮酒,也不知萧老夫人是从哪里来的自信。
西山萧家别院这里秋宴正热闹,可原家母女却是已经回到了城中,原夫人似乎是被原珍珍的所作所为给气着了,一路上都板着脸没说话。
原珍珍自然知道自己母亲平日里一副端庄贤淑的做派,其实背地里精明得很,也对她这个原家女儿严苛,今日赌局被抓,肯定不可能这么容易松口。
原珍珍硬生生挤出两滴眼泪来,竖起指头发誓:“母亲,今日我完全是被温家阿暖给撺掇了,才犯下这等错误,女儿下次不敢了。”
原夫人眼眸一斜:“还有下次?”
“……绝对没有了。”原珍珍说,她眼珠子在眼睛里一转,决定转移话题,“母亲您不知道,裴宜笑和离后也不安分,今日赌局她竟也掺和了进来,您猜她押了谁?”
原珍珍只是随意一说,想拉开原夫人的注意力,没曾想,原夫人听了后竟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