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肩上的剧痛,又无法令她作出推拒的举动。
她害怕得直颤抖,却为他挡下那一箭。
姜与倦忽然醒悟了一般,放声道:“来人!传太医!”在话的尾音中,几乎带了一抹厉色。
白妗想,到底不算白忙活一场。她将脸庞的角度轻微地一转,贴近他的胸口,离青年的心脏只余一层结实的皮肉。
听着那仍然稳健有力的心跳,她眉心仿佛痛苦地纠结在一起,呢喃了一声“殿下?”
姜与倦抱她的手微微一紧。
白妗却努力地扬起脸,咬着牙气若游丝地问出一句:
“殿下你……可有受伤?”
说完她便陷入了昏迷。
没有听见那心跳忽然停顿一个间隙,又猝然加快。
再次睁眼的时候,透过账前长长的流苏,看见姜与倦就站在榻前。
他身姿修长,容颜俊美得像一座雕塑。好像才进来不久,穿着一身素白的常服,衣襟袖口都绣着青叶纹,浑身萦绕着淡淡的旃檀香气。衣装气韵,无一不透着清爽,神色也同往日一般温和,看不出什么异样。
见她醒转,便垂下眼来对她道:“孤先论公事,再问私事。”
一出口,便充分体现了他的本质有多么冷漠,无情。
白妗都想笑,这人,心是石头做的吗?
她别开眼睛,好像有点被伤到了,整个人淡漠得像一抔雪水。
“你到孤的书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