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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领们认为战争应该从夏天开始、在秋天结束,那样就能避免俄国的严寒对军队行进和作战的影响,而在投入的兵力上,将领们认为以目前的一百万常备军、两百万非洲殖民军和三百万带薪预备兵就能解决俄国人,海、空军的规模也无需进行扩充,而对于俄国革命武装的援助力度可以适当的增强,好让他们从背后捅沙俄政府一小匕首。

在“巴巴罗萨”计划上,辰天头一次显得比将领们还要谨慎,巨人们的前车之鉴让他明白,即便俄国是狗熊还是猫熊,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瞧了它。因此,他认为兵员应在后勤能够保障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多,并且需要做好在俄国过冬的准备,空军、海军需要在目前基础在适当增加一些,另外土耳其人一定要参加到这场战争中来,如果日本人能够从东面牵制俄国人的一部分力量那就最好了。

此外,辰天还觉得不能小瞧俄国军队的作战能力,毕竟那位厉害的女皇登上皇位已有10年,对于军队指挥层的几次“血洗”彰显其改造军队的铁腕和决心,经济与工业虽然还是发展缓慢,但只要合理分配仍能缔造一支装备精良的军队。

在这种情况下,详细摸清俄国人的底细就显得尤为重要。

另一方面,在革命形势持续低迷的情况下,以斯大林为首的俄国革命党仍在偏僻地区苦苦支撑着,游击战为他们重新培养了一批优秀的作战指挥官,而且这些人的意志更为坚定、作战方式更为灵活,这些人也是整个俄国唯一敢于武装对抗女皇铁血统治的力量。

第二章 格鲁吉亚屠夫的入伙

土耳其,梯弗里斯省。

在1914年之前,这里还是沙俄帝国的领土,大战爆发之后,土耳其人在9月份加入到同盟国一方,德土联军随后在高加索地区发动攻势,并夺取了由原格鲁吉亚各公国组成的俄国梯弗里斯省和库塔伊西省,此后尽管俄国发生一系列内部动荡并且加入了同盟国,这两个行省仍由土耳其占领着。

1926年的时候,梯弗里斯省的出名并不是因为这里的矿藏资源,也不是因为某位在这里出生的大人物,由于德国和土耳其对于俄国革命党的特殊政策,在俄国受到严厉打击的俄国革命党在这里却能够受到土耳其军方和警察的保护,德、土提供的资金和武器援助也大都在这里交给革命党,因此这个省和邻近的库塔伊西省早已成为俄国嘎革命党的海外活动基地之一。

4月初的时候,高加索地区的气温逐步回升,位于库拉河畔的哥里迎来了春暖花开的季节,1920年大地震所造成的破坏依然能够在一些角落看到,但这座由格鲁吉亚最伟大的国王之一——大卫四世建立的城市基本已经恢复了从前的面貌,拥有5万人的工业小城称不上繁华,原住民和土耳其移民之间倒也相处到还算融洽。

俄国革命党之所以将他们在土耳其的活动总部设置在这里,便捷的交通、安全的位置是其中一方面,就个人原因而言,这里也是革命党现任领导人约瑟夫·维萨里昂诺维奇·斯大林的家乡。

这一天,在库拉河畔的一座小木屋里聚集了好些重要人物,方圆百米之内更有数十名怀揣手枪的武装份子警惕的戒备着,更远一些的地方,骑着高头大马的土耳其军警毫不客气的将附近的路人驱赶走。

小木屋里面的装饰显然不是富丽堂皇的那种,但地板打扫得近乎一尘不染,长方形的木桌两旁整齐的放着好些木头椅子,阳光从靠东的窗户直接洒进来,使得整个屋子不留一个阴暗的角落。

坐在长桌子一头的是个四十好几的中年男子,浓眉大眼、体格健壮,目光威严之中带着敏锐,浓密的头发朝后梳理着,其间夹杂着少许白丝,上唇留着两撇俄式的胡须,他就是俄国革命党和革命武装的总领导人斯大林,自从列宁死后,整个俄国革命就以他为核心了。只不过在俄国女皇的铁腕政策下,俄国近年来的革命形势仍旧不容乐观,在与女皇亲信将领指挥的所谓“女皇近卫军”的历次作战中,革命武装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就连他们最擅长的游击战也失去了以往的威力——据说女皇聚集了一批军官组成专门的反游击战研究组,为沙俄军队培养了不少反游击战方面的专门人才。

坐在斯大林右手边的是他的主要助手谢尔盖·米罗诺维奇·基洛夫,忠实的革命份子和优秀的军事指挥官,左手边则是党内的政治理论家和经济专家尼古拉·布哈林,长期替斯大林掌管党内财政,另外一些人则各自担任着党内或是地方的重要职务,当然,并不是革命党内的强人都汇聚于此,因为革命转入地下活动,列宁时代幸存下来的委员们都分散在各个地方,例如季诺维也夫在乌克兰领导当地的革命武装,托洛茨基在俄国东北部,还有加米涅夫、李可夫等人,此时的革命虽处低潮,但革命党在中流砥柱的领导下仍具有顽强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