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懒懒问道:“是谁?”
“周成辉。”程栩素来清澈的嗓音里难得带上一丝冰冷之意,他也想不到这人居然还不肯死心,一而再再而三来寻阮林春的麻烦。
“你什么时候发现他的?”阮林春问。
“一刻钟前。”
彼时,阮林春还在听那知客僧吹嘘护国寺的各色古迹,一面大肆炫耀自己送的那株梅花,程栩便发现梅林里还潜伏了个探子,于是一路逡巡,终于将他逮住。
阮林春:……
所以,自己说的那些话当真被未婚夫听去了,好羞耻……话说,这两人的目的根本一致吧?一样是偷窥,不过程栩比周成辉多了几分光明正大。
算了,反正要结婚的人,看两眼也不会少块肉。
程栩当然不觉得自己有错,周成辉那是要害人,他则是按捺不住相思想见心上人一面——爱情是无罪的。
所以执法起来也是理直气壮,“你打算如何处置?”
他又踢了踢一旁的麻袋,这回却连闷哼都没有,可见周成辉只剩出的气、而无进的气了。
阮林春揉了揉额头,“不用声张,送进巡抚衙门去罢。”
这趟虽是犯罪未遂,可周成辉以往的劣迹便不少,到衙门里吃一顿水火棍,保准能吐得七七八八——那些老油子别的不懂,讹钱却是内行。到那时,无论收监还是罚款,都够周家好好喝上一壶的了。
程栩觑着她,“这么简单,就不想再干点别的?”
阮林春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你有什么主意?”
虽然自己也很想让周成辉供出帮凶,但,有大皇子顾誉在,周成辉多少有几分忌惮,周家的势力也不足与皇家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