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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倒好,用不着拿终身幸福试炼,他现在就露出真面目了。

阮林春以一种藐视的眼光看着对面,“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的便是你这种人吧!”

周成辉没想到自己会遭一个女子当众辱骂,额上青筋暴露,“狗嘴吐不出象牙!”

阮林春寸步不让,“不敢,论起狗嘴,还是您更形象些,瞧瞧,牙花子都快迸出来了,眼前若有一块肉,只怕你就会立刻扑上去吧。”

在场有那促狭的,老早笑出声来,心想这位二小姐虽然来历不明了些,亦没受过多少教育,脾气却着实刚烈——是个痛快人。

瞧瞧她骂周成辉的那些话,当真辛辣无比,周成辉若知趣,就该夹起尾巴灰溜溜地回家中去吧。

可惜周成辉从小就没受过气,虽然知晓阮林春的身份为长亭侯千金,可想着到底是个不怎么受宠的女儿,做什么怕她?

口齿上辩不过人,周成辉乘着醉意,便想打她两巴掌,想着纵闹出事来,大不了赔些银子,难不成阮家还敢去衙门告状?

谁知还未动作,周成辉便感觉腕骨一阵剧痛,跟被针扎似的——竟真是被针扎的,他看得分明,那阮三小姐的袖中有一道雪亮银光,这哪是个大家闺秀,分明是个太行山上的女土匪!

周成辉又痛又气,再也顾不得许多,挥掌朝阮林春面门扇去,他会些武功,寻常人轻易避之不及。

然而下一刻,周成辉便感觉双膝一酸,情不自禁地跪倒在地。

踹他的是两个身穿短褐、护卫模样的人,至于他们的主子,则冷着脸从宾客中一瘸一拐地走出,“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周公子莫非觉得很光彩么?”

是个瘸子?人群里立刻窸窸窣窣起来,纷纷议论这怪客是从哪儿来的,怎么以前不曾见过。

阮林春则无奈地叹了一息,“让你不来,非要受累,这不,又出汗了吧?”

掏出袖中手绢,为他擦去额上汗珠——熟极而流的动作,显然是做惯了的。

程栩微笑,“我送了厚礼,若不来喝杯水酒,岂非太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