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越国中最为神秘的一支军队,它极少出现在世人面前,不认主人,只认令牌。而那块能够调动它的远山令,从来都被掌控于历代国君之手。
“远山军?”阮筱朦冷笑着看向葛观尘,“不知国师大人何德何能,居然也配调动远山军?莫非是我眼拙,敢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我今日便是要为天下除恶,为陛下分忧。”
江酌望了望密密麻麻的包围圈,轻笑道:“既有大军埋伏,我带多少人来,都是个死。我是来办私事,又何必拖累他人。”
阮筱朦明白了,这纳吉的消息传的这样快,根本就是被故意散播开的。葛观尘要把江酌引出来,在这里守株待兔。
她难以置信地问:“你猜到有陷阱,却还要来自投罗网?”
“不然呢,坐等你们礼成?”
“……”阮筱朦心急如焚地反问,“比命还重要?”
她说完,江酌未答,只是眉间微蹙,动了动喉结,静静地看着她。牧云峰上云霭沉沉,风吹动他翩翩的衣袖,他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
此刻静静看着她的,还有楚蓦和楚蔷。
灵雪突然站了出来,大声地喊道:“江世子,你醒醒吧,她根本不值得你这样!你明明亲耳听到的,是她亲口说的,她和你在一起,是为了得到江湖势力;她和我家大人在一起,是为了得到朝堂势力。在她的眼中,你们都只是被利用的棋子,她从来没有用过真心!”
阮筱朦惊诧地转过头去,她非常意外,从灵雪的口中会说出这样一段话来。
“你在胡说什么!”楚蔷回过神,出声制止她,“灵雪,你疯了?”
“我没疯,江世子,我说的都是实话。为什么你那样聪明的人,会被郡主蒙蔽?为什么真心喜欢你的人,你全都看不见?就比如,小姐……和我……”
楚蔷轻抽了口气,禁不住苦笑:“原来,你是这样的心思,我竟一直没看出来。”
阮筱朦仰着脸看江酌:“她说的话,你信吗?你信我是在利用你吗?从前你总对我说,说你救我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所以,现在她这样说,你也信了是吗?”
“我信不信都不重要了。”他透过她那双碧波秋水,仿佛想要洞穿她的心。“你看看这阵势,无论如何,他们今日都不会放我活着离开牧云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