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济抿了抿嘴,扫视一眼众人,神秘兮兮地说道:“你们听过,钓鱼执法吗?”
“钓鱼执法?!”众人皆摇头。
“怎么个钓法?”苏灵问道。
李云济理了理头绪,站起身来。
“我已经让人在上京城散布陈之民一案的真相。你们想,大理寺已经结案为自杀,若是有人说这起案子其实是谋杀,会发生什么?”
“那么民间自会对此案的真相存疑!”覃夕儿有些兴奋。
“不错,人言可畏,若是一两个人倒也罢了,若是全城人都在讨论此事,定会传到上面的人耳朵里。”李云济在众人身后绕过一圈,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这样一来事情闹大了,此案便就有了复审的机会!”覃夕儿仿佛重获新生般,立马来了精神!
“夕儿,我就说二愣子有办法吧!”苏灵有些激动。
“公主殿下,我再说一遍,我叫李云济!”
“李云济也好,二愣子也罢,不都一样嘛!”
李云济瘪了瘪嘴,略显无奈。
“原来如此…”姜奎又慢了半拍。
众人看着恍然大悟的姜奎,忍不住嗤笑起来。
“姜奎,就你这脑子,在大理寺任职真是委屈你了。”苏灵取笑道。
“不委屈,能跟着小姐,是姜某人的福分!不委屈!”
看着姜奎一脸傻样,众人的笑声又放肆了几分。
李云济缓缓坐下,略显严肃地看着覃夕儿,“覃姑娘,你现在查到哪一步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噤了声。
覃姑娘,若是旁人倒还好,这话从李云济嘴里说出来,总感觉怪怪的。
比直呼名讳还怪。
覃夕儿也很不适应,看起来有些尴尬,还是在苏灵的提醒下才回过神来。
“呃,查,查到陈之民的堂兄弟,陈策。”
“陈策?”
覃夕儿看李云济一脸认真的样子,便收起飘散的思绪,向李云济解释起来。
“陈策官拜吏部员外郎,是陈之民的堂兄,据查,陈之民原本是城郊的一名卖草鞋的小贩,今年才搬至上京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