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回头对李云济谄媚一笑道:“师傅,请。”
李云济没有理会姜奎,径直走向院内。
正厅的门是打开的,从门上的凹陷和地上断成两截的门闩木板来看,应该是覃夕儿的手笔。
覃夕儿看见李云济和姜奎,脸上先是一喜,而后有些惊讶。
“你怎么来了?”
李云济张开嘴,可嘶哑的喉咙依旧只能发出怪声。
“姑爷是说,他来看看。”姜奎解释道。
覃夕儿一脸疑惑地看这姜奎,而后又看着点头如捣蒜的李云济。
覃夕儿笑了笑,而后向李云济介绍起案情。
“死者名叫陈之民…”
李云济一边听,一边看。
正厅内,一具男尸正躺在地上,男尸右手持刀,与左边脖颈上的伤痕相吻合。
李云济蹲下身观察尸体,从尸斑和尸僵的程度来看,死者应该死了五个时辰,现在是巳时,也就是说,死者死于昨夜子时!
死者身上没有打斗和挣扎的痕迹,从地上的血量来看,确实是刎颈而死。
李云济看了看四面的窗户,都从里面上了锁,没有一丝损坏的痕迹。
从目前掌握的痕迹来看,确实是自杀。
但有一点可疑之处就是,既然是自杀,为何要紧锁门窗?
李云济摸了摸下巴,起身走到房门前,捡起刚才被覃夕儿踹断的门闩仔细观察起来。
姜奎和覃夕儿也跟在他身后。
门闩是插销式的,只能从房内上锁。
三人一前两后看着门闩,又同时摸了摸下巴。
“看出什么了吗?”姜奎问。
“没有。”覃夕儿答。
而后,三人齐齐叹一口气。
“小丁,传仵作了吗?”
“回少卿,已经传了,这会儿,应该快到了。”
大理寺一小厮话音刚落,仵作就从门外进来。
一番查验之后,结论依然是自杀。
李云济面色凝重,因为他总觉得,这个房子里似乎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三人从案发现场出来后,结伴前往留仙阁。
李云济喝了几杯凉茶后,嗓子才有所好转。
“我总觉得有些蹊跷…”
覃夕儿双手撑着脸蛋,若有所思道:“我也有这种感觉,若是自杀,关门锁窗不是多此一举吗?”
姜奎大口啃着鸡腿,看着心事重重的二人道:“小姐,姑爷,你们会不会想多了。”
二人看了眼姜奎,略显无奈。
“算了,先吃点东西吧!”李云济提起筷子。
“这个甜皮鸭可是我亲手做的,来尝尝!”
说罢,将一块鸭肉夹入覃夕儿碗中。
覃夕儿浅尝一口,皮酥肉嫩的口感很快便将她满脑的思绪一扫而空。
“好吃!”覃夕儿一脸满足的样子。
可吃着吃着,覃夕儿却若有所思地放下了碗筷。
以前总是对李云济冷眼相向,在得知李云济帮了自己那么多忙后,覃夕儿还没有正式向他道声谢。
今日趁着这个机会,不如了了这桩心事。
覃夕儿举起茶杯道:“李云济,之前的事,谢谢你啊,今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话毕,另外二人都愣住了。
覃夕儿在他们心中的形象,那是一个高大威武,英气逼人,没想到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一时间难以接受。
见二人神情呆滞,覃夕儿有些尴尬,“怎,怎么了?”
“没有,没有!”
李云济立马举起茶杯,二人一饮而尽。
姜奎不甘示弱,也举起茶杯道:“姑爷!多谢你对小姐的照顾,这杯,我敬你!”
“你来凑什么热闹?!”李云济一脸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