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静显然还未反应过来,愣愣出神。
“我本以为李瑕有多了得,看过不过只是个贪花好色之徒,与世间其余男子别无二致。不值得你这般牵挂……”
张弘道絮絮叨叨说了一会,无非是宽慰妹妹,再贬低李瑕,期望她从失落的情绪里走出来。
“我看他那人无趣的很,既不喝酒也不会说笑,直来直去的性子也傻气……”
“我就觉得他很有趣。”
“那是你见的人少了,这等花心又狂妄之辈……”
“五哥不必说了,我懂他的意思。”张文静虚弱地低声道:“他对我,未必到非我不娶的地步……知了我心意,愿给我个交代,遂向家里提亲……哪怕是这样,我亦觉欢喜。”
“欢喜个屁。”
张文静恍若未闻,喃喃道:“他那人……从来直面困厄,家里今日不同意这桩婚事,早晚要对他刮目相看,许我嫁他。他肯主动来见五哥,便是愿担当下来。”
“可笑,你一厢情愿罢了。”张弘道冷笑一声,道:“不过是个登徒浪子,一些夸口之言。”
“不,我懂他,他一诺千金。”张文静道:“至于我,是否愿与高氏共侍一夫?是否能等他到那时……皆是他留给我考虑与选择之事。”
“无考虑的必要,感情之事‘你若无心我便休’而已。”
“他对我有心。”
“可曾给你半颗?”
“他是人中龙凤,便是半颗心也是难得。”
“我看你不是病了,是疯了。”说了半天却听得这一句话,张弘道愈发气恼。
“我亦不知啊,此事我以往未曾想过……我亦不知自己对他情深几何,容不容得下与人共享他妻子的身份……让我慢慢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