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人并不比汉人硬气。”李瑕道:“如姚世安这般能守孤城数年,已是意志坚定之人,连他也都叛逃了……当然,万里挑一的硬骨头也有,遇到这种,你就别用这东西了,省着点。”
“好咧。”羿青又问道:“对了,这真的有解药吗?”
“没有。。”
“尿也不能解?咬人草都是用尿解的。”
“荨麻只是比喻,这里面大概是虫卵,遇血会孵化。”
“哦,啧啧……”
几日之后,羿青在鹰嘴崖俘虏了都剌。彼此一见,颇有些冤家路窄的意思。
“哈哈哈,狗鞑,你不是拿砒霜巴豆毒你老子吗?这次就休怪老子以牙还牙了。”
说着,羿青不等通译帮他翻译,径直将黑乎乎的东西抹进都剌脖子上的伤口。
“你们两个,换上蒙军衣甲,跟着这位都将军回营……”
都剌痛不欲生。
蒙军南下以来最讨厌的就是南边各种奇奇怪怪的草木与虫子,军中常常有水土不服而生病之人,他们将各种病症统称为“瘴毒”,认为豪饮烈酒能治瘴毒。
从鹰嘴崖归营之后,都剌已饮了三袋烈酒,身上的“瘴毒”却始终未解。
都剌一心只想解除这种痛苦,遂把两个宋兵留在了身边,带入了蒙军营寨。
待阎王坡一战之后,李瑕便派俘虏给他递了个消息。竟是用蒙文写就的纸条,封装在蜡丸里,内容是让都剌引蒙军到五挂山去。
没想到这日也速答儿入了营,却是让石抹按只领了一千人假意进攻五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