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惊讶地抬首看她依旧冰冷无表情的脸,我觉得她应该是讨厌我的,也必定是讨厌我的。
“谢、谢谢。”我谢得有些木纳。
绯雪立於一边,也不再出声,我有些尴尬,就不再主动说什麽,扯了扯身上的大袍,继续对著院子空白著大脑,凭冷风怎麽吹打也无所谓,即便真的又冷又困。
一连几日下来,过得异常的平静,平静到连我自己都以为自己入了梦境,入了自己的幻想之中,而非现实。池中寒没有出现,池哟哟也没有如以往那般总在关键时候跳出来;连兰悠都未出现过,每日都是绯雪陪在我身边……也许是在我身边监视我吧。
都无所谓。
这种情形,跟以前受伤几次都有些相像,以致於我有些习惯了。
不过有一件事有些不一样,那就是那个年轻的太医韩沫雕每日都出现,好像天经地义,也不觉别扭。
就像现在,桌边坐著二人,韩沫雕跟我;我的手就摆在桌面,而我的手上面如轻蜓点水,毫无力度放著另一只白皙的手。
我问:“我还有什麽大问题麽?”
他答:“脉像平稳,恢复得很好。”
我问:“那,你明日还来?”
他答:“虽恢复得很好,却未完全康复,需再好好调理。”
我说:“那也不致於日日诊断吧?”
他曰:“你身骨不好,恐有偏差。”
“……”
“……”
阿爹,池中寒是怪人中的怪人,连带的他周围的人都是怪人!
阿爹,小拖想您了。
第039章:善变男人
“砰!”t
结实又精致的门被撞看,随著冷风进来的是一身雪衣的男人──池中寒。我微顿,不知明明消失了三日的男人为何突然出现了。
莫不是,是来看我伤好得差不多,又开始……动刑?
一想到这里,我不禁开始怒视这种无法无天又没人性的混蛋。
“过来。”池中寒撑开了自己的双臂,酷酷地朝我抬脸,看那架势就是要我为他宽衣。我脸一抽,继续坐在桌边,一动不动。
明明有的是下人,为什麽要我去做那种事?我又不是他的奴隶。
见我不动,池中寒那吹了风霜的脸有些愠火,“是谁要为本王做牛做马的,嗯?”
“……”
是我说的。
这几天也未见到兰悠,不知她目前怎麽样,现在还不是逞强的时候,只好忍一时算一时。这麽想著,我才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发现池中寒的大衣上染了薄薄的一层……雪!
“咦?外面下雪了?!”因为太过惊讶,一下忘了我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份,直接就问出了口。
没办法,生长在南方的我,又未出过远门,白雪这是头一回见著,太过神奇的事物总能让我一时忘却不愉快。
不想,这男人竟然回答了我的问题:“嗯,只是小雪。”然後高我一节的双手随著我脱衣的手势,配合地把大袍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