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翔宇这话纯属就是下意识而言,记忆中的柏霄确实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他的双手每日都是这般血肉模糊,有时候手臂不够用还会划在腿上,备受煎熬。
虽是福巫,却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哪有什么真的天降福运,想要得到什么,就总得付出点牺牲。
等他书写完符咒,客栈外也响起了马蹄铠甲蜂拥而至的声音。
魏泽火速从身上撕下一块衣料,抓过孔翔宇染血的手包裹住,而后长臂一揽将孔翔宇护在身后。
小声道:“一会儿你不要出声,也不要暴露你会巫术这件事。”
“好。”他答道。
几位将士勒着缰绳在客栈外站定,利落地翻身下马,冲魏泽单膝跪地拱手道:“将军!”
魏泽挥手:“将客栈内的所有人全数抓获,那些装着金子的赃物也一并带走,切记不可撤下符咒或是直接碰触金子。”
“是。”
魏泽牵过马厩里安然吃草的萝卜,而后向孔翔宇伸手,道:“走吧,我想你也暂时没地方去,不如去我的将军府暂住。”
孔翔宇踌躇片刻,问道:“你不端贼窝了?”
魏泽嗤笑道:“端不了,这贼窝怕是不在山里。”
“什么意思?”
魏泽并未回答,孔翔宇收了心思。
他现下不过是个外人,再说好听点也就是魏泽刚刚认识一天不到的朋友,怎么会将这种政事与他诉说。
于是赶忙改口道:“抱歉,我只是顺口,你不必答我。”
魏泽看着他包成馒头的双手,忽而架着他胳膊将他提上马背,而后自己也是一个挺身翻身坐在了马背上,双手勒着缰绳将孔翔宇彻底圈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