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自己求了大哥派人继续细查,纪允那厮和亲纳妾的事情都还答复,她派出的雷鱼鱻与十娘都还没有消息,反倒是纪允那厮的信先一步的来啦?
不说肖雨栖疑惑,便是沉稳的肖羽楼心里同样也疑惑。
不过是考虑到时局,更深一成的想,可能肖羽楼同样考虑到事关自家宝贝妹子,最终肖羽楼果断做出了取舍与决定,还是让妹子先回去再说。
至于这边剩下的事情?全都交给自己与笨蛋弟弟好了,让妹妹先走一步回去,他们搞定最后这一战后即刻出发班师回朝,只要动作快一点,仗打的利索狠一点,想来也是来得及赶回去给妹妹撑腰的。
迫于大哥的顽固不化,肖雨栖还能怎么办?在爹娘哥哥面前她乖着呢!便只能听自家大哥的话,把军权双手奉上的交给了他,自己跟来送信的快骑一起,日夜兼程,换马不换人的连续奔波了五日。
就在新黔二年,六月二十的这一日,没带自己心爱坐骑的肖雨栖,一路上在跑死了七匹马后,终于一声风尘的顺利抵达了元都。
人还没有进入城门,老远的,她望向前方的元都城时,一眼就看到了城门楼上,那一道明亮且熟悉的身影。
话说,自己回来可是没有跟那货传信的说,他又怎么就俨定,自己见到信后立马就会回来?
而且还是跟着报信的快骑一道回?
而且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今日会到?在这个时辰点会到?
肖雨栖远远的望着元都北城门楼上,身处中心瞭望口的那道熟悉的修长身影,眼里都是疑惑。
疑惑归疑惑,她的动作却不慢,唇畔挂着的笑都没有收拢,只双脚一夹马腹,手里的马鞭一扬,肖雨栖骑着马,整个人就跟离弦的箭一般,飞扑进了元都城北门的怀抱。
纵马飞奔的肖雨栖不知道的是,纪允哪里是事先知道,她今日的此时此刻会到?
不,其实他并不知道。
之所以站在城门楼上等到了她,那是因为,他料准了她的脾性,也算准了大舅兄的性格,更是按照八百里快骑往返的脚程与时间,掐算好了一旦她归,所要花费的时间。
估摸着就是这两日就能抵达,纪允那是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不停劝阻,就跟个顽固不化的疯子一样,近来每日都坚持着来北边的城门楼上等人,从早上等到傍晚,日日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