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苏木微笑着点头。见得沈燕倾一脸疑惑地看向了他,苏木笑着又道:“沈司记,殿下说了,你答应做的纸鸢如今还没个影子,自今儿起,让沈司记要上点心,尽快将纸鸢做出来。”
听得苏木提起纸鸢,沈燕倾这才恍然大悟,前天李觅可不是罚她做一只纸鸢抵过,她本是记上心上的,可郑淑妃在皇后跟前闹了那么一出,她又被皇后指作东宫女官,这接连的变故,让她一时竟忘了与李觅之间的约定。只没想到,李觅竟是记得牢,特地寻了个这么清幽的地方让她专心做纸鸢,这倒是令她始料未及。
“沈司记,你先忙着,小人这就去栖凤阁一趟,将沈司记的铺盖及日用之物都取过来。”苏木紧接着又道。
什么?还得取铺盖来?这,这是倒叫自己夜里都宿在这里,好夜以继日的做纸鸢吗?李觅他这也太心急了吧。
“沈司记,殿下说了,你如今是东宫女官,再住在栖凤阁不大合适,因此让搬到这玄乙居来。”苏木见得沈燕倾一脸愕然的模样,忙又解释着道。
原来是这样,沈燕倾点点头明白过来,可想了想她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可宫中女官不都是住在偏殿配房吗,我住这里合适吗?”沈燕倾看看宽敞明亮的水榭四周,仍是有些疑惑地问道。
“沈司记得皇后娘娘看重,又是贤妃的嫡亲侄女,住玄乙居倒也不算逾矩。”苏木微笑着回道。
听得苏木这样说,沈燕倾这才放下心来,苏木一礼后就转身往外走去了。
不久之后,苏木去而复返,领着几个小内侍,不仅搬来沈燕倾的一应用品,还将她的丫鬟阿俏也带了过来。阿俏将玄乙居内外都看了一圈,又看穿梭进出忙着往屋里抬物件的内侍,忍不住轻轻扯了下沈燕倾的衣角。
“姐儿,我怎么觉得这里像是个主子的住处?”阿俏压低了声音道。
“别乱说,快去归置归置才是。”沈燕倾忙瞪她一眼。
待屋里一切都整理得净爽时,已是到了半下午了。沈燕倾便没再出玄乙居的门,与阿俏两人就去水榭旁的屋内,将制作纸鸢的材料都整理了,又构思了要制的纸鸢的图案,不知不觉忙到晚间,用些些膳就早早地歇下来。
次日早上,沈燕倾早早起身到了前院,听苏木说李觅清早就去紫宸殿面君了,想是一时半会儿不回回来,于是她便向苏木说了一声出了门。昨日急匆匆地就住到明德殿来,她还未来得及和姑母及李莞打个招呼,想来还是得去一趟宜秋宫。
沈燕倾去了宜秋宫,与贤妃及李莞说了会话,因想着李觅一会儿就要回来,沈燕倾不敢久留,于是跟贤妃告了退,惹得李莞又将她好一阵打趣。
“母妃,瞧燕倾姐这着急模样,看来哥哥是一时半刻也离不了这位新上任的司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