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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钟,琥珀浓 容九 1004 字 2024-01-13

伴郎适时在一旁起哄道:“新郎官是拜倒在新娘子的石榴裙下呀!”

又是一阵哄堂笑,云脸上晕了红,咕哝道:“老不小还么欠……”

蕾丝织的婚纱,映着新娘娇俏如许,耀人花眼。他样对着、看着她,眸间有笑、有雾:“一次,说的是实话。”

云嗔了他一眼,满堂宾客皆笑,其后,她在笑闹声中退场。

到新房,她让许音时帮她褪下婚纱,许音时诧异:“不都等新郎来再……”

“脱”字没好意思出口,云笑说:“婚席不定得吃多久,他也不定得喝多醉,洋人的婚服绑带么长,你觉得男人能解得了么?”

许音时一想也是:“未必是解不了,怕急起来硬扯,么好看的婚纱扯坏了可惜……”

话里话透着羞羞人,云挠着她的痒痒,好一阵打闹后,换了一身桃红的软缎连身裙,许音时陪着她吃了点小蛋糕,情识趣地离开了新房。

旁人是想给新人留二人世界,但云却,今晚沈一拂概是不来了。

原定的计划,是酒过三巡,他借着醉酒的由头新房,趁此机离开一阵——他早一日安排朱竹文等人藏于货舱内,离沪各出入口遭到封禁,唯一的出口是法租界的港口,要送他们离开,需得他本人出面。

倘若一切顺利,待天亮后他能安然无虞来最好不过,要是有人另生事端,她边也做好了随时撤离司令府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