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她剥着栗子,“还得等他们先热个场子,吵上一吵。”
阿义:“啊?怎么热?”
云知啪嗒一下剥开手中栗子:“像栗子,先下锅炒一炒,壳才好剥。”
实际上,她在来前同几位掌柜打过照面了。
这一出戏她写了“剧”,得先由几位掌柜们唱完“白脸”,她这个“红脸”才登场。
来之前,她说:“诸位掌柜需得要我几位伯伯明白的第一件事——你们和林家只是租赁关系,而非雇佣关系,只不过你们都是祖父的挚友,心中也有一片赤诚爱国之心,才愿意拿钱资助那些学校、科学社团还有革命军,一直以来祖父是召集人,所以盘下店铺租给你们,那么严格算来,与林家有关系的最多是八家店铺的门面,生意是属于你们自己的。”
“尽管如此,你们也都是和祖父正式签了租赁合同,有些签了五、有些签了十,期限内不可强收回,否则三倍赔偿金是不免的。这是其二。”
“当然,我的伯伯们也有可宁可赔偿也要收回铺面,说不定还威胁你们私底下做这些“政府”不容许的生意……要到这个份上,你们也无需给他们面子,吵就是了。”
“要是让他们认定你们都是慈善家,反而就被捏住了软肋,其实大家都是‘趋利避害’的生意人,还是应按着生意场上的规矩来……我大伯不好糊弄,必要时不近人情的大可直说,要真的将事情闹大了,大家都倒霉,林家肯定也脱不了嫌隙的。”
“这也是我祖父的意。”
当初,老爷子把这一切危险的生意交到孙女手中的同时,不是想过有被发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