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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钟,琥珀浓 容九 1040 字 2024-01-13

信不是寄到家里的,是放学后她被白先生叫去了教务处,白先生给她的。

她握着空白的牛皮信封:“谁寄来的?也没邮戳,真是给我的?”

他拾起桌上更大的信封,那上头倒写了收件人白先生的名。他笑道:“这是信中信,寄信那人叮嘱我要把信交给你……且不许偷看,嗬,把我老白看成什么人了?林同学,你可得检查清楚,你这信完好无损,旁人可没动过吧?”

她的心怦然一阵急跳,顾不上掩饰,匆匆踱出办公室,一边走,一边将封口撕开。

展开信纸,熟悉的字迹力透纸背:

按时吃饭,不要生病。等我回家。

没有抬头,也没有落款,只有他的字,以及这句迟到的许诺。

云知将最后四个字反复看了十几遍,恨不得拓印在眼睛里,她赶忙折返回办公室问白先生:“先生,您有给……他回信么?如果有,能否帮我捎一封?”

沈一拂以这样的方式来给她报平安,至少说明白先生这条途径是可行的。

她不确定沈一拂是如何同白先生解释他们的关系的,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圆,却见白先生推了一下眼镜,看破不说破道:“尽快,我明天就去邮局了。”

“我、我这就写,先生请稍等。”

白先生看她激动的手足无措,啧一声:“桌上就有纸,胶水也有,信得封好。”

六月中旬。北京陆军部南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