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到了会试,九日后还要殿试。
饶是会试考了个头名,若是殿试发挥不成,照样进不了一甲二甲。
这会儿阮瑶心里记挂着自家哥哥,一听大太子说起此事,立刻乖乖坐回去,靠着他,细细的听。
随后就从赵弘口中得知殿试的检查更为严苛,而且要在御前作文,恐怕到时候皇上也会细细观瞧。
阮大郎排名靠前,有很大可能要坐在前排。
既如此,第一印象就变得格外紧要。
对阮唐的相貌仪表,阮女官半点不觉得担心,但是这穿戴就要仔细琢磨了。
接下去几天,阮瑶都在琢磨此事。
入宫以来便是照顾太子,阮瑶每天想的便是吃穿用度这些事情,对于衣着打扮颇有心得。
想要给人留下好印象,并非是越扎眼越好,而是既要显出气度,又不能过于张扬,既能展现气节,还不可过于寒酸。
这其中的尺度拿捏,分寸掌握,可非一朝一夕能成的。
好在阮女官已经驾轻就熟,加上无论是大殿下还是小太子都迫切的想要在娘家人面前留下好印象,故而也对阮瑶有诸多建议。
于是,她便仔仔细细的着手为自家兄长准备殿试应用之物。
可是没等阮瑶将挑选好的东西送出宫,前朝就生了变故。
这天一大早,来喜便急匆匆的来,正巧撞上了刚刚洗漱完的阮女官。
他立刻道:“阮姐姐,我听说……”
“嘘。”阮瑶比划了个手势,而后往回探头,瞧见内室里的赵弘依然安睡,这才小心的合上了殿门,伸手拉着来喜走到廊子里,确定不会惊扰到自家殿下后才开口道,“你定定神儿,细细说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