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邢筝忙不迭赏他一个毛栗子,“反了你了!敢对本爸爸有非分之想?”

旺仔疼得龇牙咧嘴,骑着马接连向后平移:“没有没有,我不敢!也没那癖好!”

何原颂闻声回头:这个嫂子好凶……以后皇兄会不会妻管严啊……

夏国,渊城。

何原颂命何原卿留下来监国,说要去祭拜父皇母后几日。

何原卿等候多日,也不见他回来,心生疑惑。

桌案上的奏折摊开一本又一本。

他方提笔,又不禁想到,小肉包子是否正同他一般,熬着月光批奏折。她那么聪明,一目十行,定比他快些。

长吸一口气,放下毛笔,何原卿靠向椅背,轻捏鼻梁。

距他离开她,眨眼已过大半年。

小肉包子的笑却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究竟是为何……

这大半年来,没有她在身边,他的生活统统变成了灰色。

虚无,缥缈,像坠进深渊,不断下沉。

拉开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一根上等毛笔。

他指腹轻轻挼搓过毛笔的纤毫,发出刷刷的声响,一如他当初在贤宁宫里做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