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把渣爹遗留了几个月的奏折通通批完,还不忘自我感叹:我不愧是肝帝。
如今,她已经八十九级,可谓基本天下无敌。
无敌,是多么地寂寞。
噼里啪啦,门外传来方公公踏雨践花的声音。
他在殿门外拭去鞋底上沾的花瓣,默默走进来磕头:“陛下,明尚书求见。”
明尚书就是明依依的爹,邢筝留他一条狗命,但把他从吏部调到礼部去,褫夺了他手头的权利,而明依依和邢筑的婚礼,则又一次推迟到明年举行。
说到这个明依依,就不得不多提一嘴。邢筝成为太子后,因子清的离去颓废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期间,这个明依依竟然还想着捡漏来勾引她。
邢筝一气之下把她禁足了,大婚之前都不许出门,还派侍卫守住明府,连明家除明尚书以外的所有人一并统统禁足。
“让他进来。”
明尚书低头猫腰走进来,恭敬跪拜:“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行了行了,有话快说。”邢筝从小山一样的奏折中探出头来,不耐烦地挥挥手,“赶紧的,长话短说。”
明尚书擦擦冷汗,继道:“陛下,宋国质子春初的时候逃离,于原夏国旧地举兵,裂土而战,宋国内受其侵扰,外受宁国夹击,已分身乏术……”
“说重点。”
他顿了顿,扶正头上的乌纱帽,小心翼翼:“何原颂,即昔日夏国二皇子,前不久在夏国旧土称帝了,不仅如此,夏国大皇子何原卿武力高强,战场上风卷残云,二人于十日前占领了当年夏国的领土,宋国被迫与其签订条约,宋帝一病不起。日后,将不再是三国鼎立,而是四国了。”
“哦,”
邢筝眉梢一扬,下巴放在奏折上,“关朕屁事?”
“……这个……”明尚书被怼得哆哆嗦嗦,从衣襟里掏出请帖,“夏国与我国领土相邻,特发来请帖,诚邀大梁使者前往。据闻夏末时,夏帝将在首都渊城举行盛宴,款待各国来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