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哥儿就眼巴巴地看着他爹手里的弹弓。
高斐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责问小袁氏的时候顺手把弹弓拿手里了。这弹弓做都做了,他也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便又还给了他们。
弹弓一到手,泓哥儿先说:“那我们就跟祖母去了。”然后澈哥儿就又重复了他哥哥的话,两个人一溜烟地就跑出去了。
高斐:……
看来前头小袁氏说他不会带孩子,反而把孩子弄得生分了,还真是说对了。
有了这玉料的事情一打岔,老太太差点把高斓的事给忘了。
这会子回去的路上还在跟袁璐说:“府里都是个犟头犟脑的,这犯起倔来几匹马都拉不回。都是随了你公爹的脾气。现在三丫头自请出府,斐儿眼看着就是任她自生自灭了。到底一笔写不出两个高字,他俩怎么说也是亲兄妹,怎么就闹到这份上了。”
袁璐心道这还说别人倔呢,您前头发起脾气来也不要太吓人,但还是劝道:“您也宽宽心,三姑娘是自个儿心不在咱们府里头。是她自己求着想着要出去,怎么着也怪不到您身上。”
老太太撇了撇嘴,“我还怕谁怪我呀,我都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难道还怕别人说我闲话嘛?!我不就是担心人家说斐儿堂堂一个国公,连个庶妹都容不下。”
袁璐想了想,事情传出去确实不太好听。这知道的是高斓自己想着出去,不知道的得觉得这成国公小心眼成什么样啊。
“事情都这样了,您也宽宽心。咱们国公爷也不是个没分寸的,他这样说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
说这话,老太太的院子也到了。既然袁璐都过来了,老太太就留了她的饭。婆媳二人带着三个孩子一起用了夕食,老太太因为白日里情绪几番波动,吃饱了以后就很困倦,眼皮子都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