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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玥潇站起身,没什么形象的伸了个懒腰,然后照着房中的镜子取下了几乎要把她脖子压断的华丽霞冠,随手从桌子上摆放的烤鸡上撕下一块鸡肉,叼在嘴里,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小瓶子,倒出了一条小黑蛇。

小指般大小的黑蛇得了命令,扭着小身子飞速朝外爬去。

白玥潇擦了擦手,又拎起了桌子上的精美酒壶,给自己到了杯酒。美酒入喉那一刻,她的眼睛亮了一下。

忽的,窗外吹进一阵凉风,一个白衣少年从外面跳了进来,看见那原本应该好好坐在床边的某人,霞冠被取下,一根红绸松松散散的束着黑发,涂了红色丹蔻的手提着白玉酒壶,正在相当豪放的往自己的嘴里灌酒。

司千:“……”

白玥潇放下酒壶,朝司千眨了眨眼:“我演的像不像?”

司千扶额:“你把那丫鬟怎么了?”

“让她做个噩梦而已,”白玥潇耸耸肩,坐了下来,“那个病秧子庄主呢,还没醒么。”

这事还要从前几天说起。

白玥潇的师傅突然不告而别,而她寻找多次未果,无奈之下,只得来找师傅的好友,也就是眼前这少年的师傅,宋宴。

宋宴两年前就一直呆在这传说中闹鬼的山庄中,为这山庄的主人治病,所以找他很容易。

只是找人容易,让那一向口风紧的宋神医张嘴,那就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了。也算是她运气好,撞上了这档子事儿。

这病秧子庄主的母亲前些日子给自己的儿子物色了一个冲喜新娘子,但这新娘子却在出嫁前与人私奔了。

这逃婚的女人好死不死的与她同名,于是正在跟她掰扯的宋宴就把她给拎了过来。稍稍改变了容貌,扔进了原本那户白家姑娘的闺房。

不知宋宴一个治病的大夫为什么要管病秧子这档子闲事,总而言之,白玥潇就以师傅的消息为交换条件,坐进轿子,被抬进了这在外人眼中一向神秘的游淩山庄。

“成亲也太累人了!”白玥潇想想就觉得可怕,一大早,她被宋宴带过去,一群丫头婆子把她摁在镜子前,梳洗换衣,从上轿子到拜堂,刚才那块鸡肉是她今天吃到的第一口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