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琼仙楼中,八皇子赵瞿与张元白却是商谈了许久。自从纪枝瑶一行人离开之后,赵瞿的脸色就极为难看,张元白却还沾沾自喜,一直都不曾发现。
张元白笑嘻嘻说:“今日一番试探,看来桓王是真的无能,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的。”
赵瞿冷着脸将门关上,声音颇大,张元白才停止了嘴上的话。他终于是察觉到了赵瞿脸色的不对劲,眼中闪过一抹疑虑,“这是怎么了?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懊恼?好了好了,是我方才太过冲动了些,不过还好,那家伙也没能力对咱们如何啊。”
张元白赶紧给赵瞿倒了一杯茶水。
茶梗在杯中起起伏伏,赵瞿的眉头却是皱得更紧,他一手拍在了桌上,肃然起来:“糊涂,我看是你平日里仗势欺人惯了,现在都敢对赵家人下手了。”
张元白无所谓的摊了摊手,顺势坐在了赵瞿身边,自顾自抿了一口热茶,舒服的喟叹一声。
张元白:“哎,八皇子,你紧张什么,不过是个没用的窝囊废罢了,以他那样的身份,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赵瞿一阵头疼,揉了揉眉心,“若他当真如同你们说的那样,就好了。”如果赵行当真是个逆来顺受的窝囊废,赵瞿何必如此头疼。
张元白“嗯?”了一声,“您的意思是说……”
“我摸不透这个七皇兄。”赵瞿眉头拧得愈发的紧,“他如果当真是一个无能之人,焉能在云国十年平安无事,还能一路归来,毫发无伤。”
一听,张元白也不禁细思极恐起来。
似乎,真的像是赵瞿说的那样,难不成赵行是真的在刻意隐藏着自己?
云国是出了名的排挤外人,可想而知,赵行在云国会吃多少的苦头。张元白还听说,几年前云国一个公主折腾死了靖国的一名世子,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可赵行竟然能在那儿毫发无伤,应当并非是他表现得那般无能。
赵瞿冷笑一声:“五皇兄那个蠢货,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点都没有想到。”他拨动着手指上的玉扳指,“蛰伏暗处的毒箭,可比明刀明枪致命多了。”
张元白后背一凉,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了。
要是赵行真的像是赵瞿说的这样厉害,他刚才不就是在自己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