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出现的眼光让习惯了黑暗的二人觉得有些刺眼,不约而同地抬起手来遮光。
等到适应之后,他们才发现,自己身处顺宁的客栈里。
“怎么回事?我们怎么突然出来了?”祈佑皱着眉问道。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面前的被褥,却发现秦氏的尸首不在床上。
岁宴扫了一眼房门,发现上面并没有她设下的结界,立马明白了:“我们还在秦伯母的命簿里。”
“看样子,也许是她被害的时候。”
话音刚落,房门忽然被人大力推开,已然有了些年岁的木板撞上墙壁,发出刺耳的声响,引来外间的客人侧目。
一个带着斗篷遮住了脸的人压低了声音,朝着那个还维持着推门姿态的精瘦男子呵斥了一句。
“小声点,你是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来过吗?”
即便她刻意掩饰,但还是能听出来,这是个女子的声音。
男子点头哈腰陪着罪,等她进了门,才警惕地关上了门,从里面将门牢牢拴住。
“祈佑,是你回来了吗?”秦氏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岁宴和祈佑背过身去看,才发现她原是坐在桌边。
而桌上,还摆着个未完成的平安结。
看着母亲又活生生地站在面前,祈佑抖了抖唇,但想着自己在命簿里,若是轻举妄动给岁宴带来了麻烦就不好了,只好打消了冲上去的念头,静静地站在一旁。
“你们是谁……”秦氏觉察出不对劲,立马端起脚边的凳子护在身前,“你们竟敢擅闯住客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