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李子翰何时会来,姑娘若还是疼得厉害,不若先歇会儿。”祈佑说。
岁宴努了努嘴示意他看向床上的谢氏,问:“躺在她旁边歇吗?”
毕竟常年同尸、鬼打交道,岁宴倒不是觉得和死人躺在一起晦气,只是一想到这床上曾经躺过一个残忍断了两个女子命树的凶鬼,她就觉得有些膈应。
祈佑愣了一愣,目光在房内扫了一圈,没有发现可以让她依靠的东西。
他垂着头,有些拘束地站在岁宴身后,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去。
看着他的背影,岁宴不解,尾音轻翘着问了一声:“嗯?”
“姑娘若是不嫌弃,可以靠着我。”
祈佑的声音越到后头越发虚,最后两个字还是岁宴等到他话音落了自己咂摸出来的。
她坐在没有椅背的凳子上,抬头看了眼祈佑,心思飘到了九霄云外。
听闻人世间女子使用的胭脂明明都是红色,却有不同的叫法。
也不知道祈佑的这耳尖,该叫做什么红。
李子翰在山间横冲直撞苦寻不得出路,渐渐也明白了是岁宴和祈佑两个人搞的鬼。
一想到谢婉的尸体还在家中,李子翰唯恐那二人下毒手,忙不迭地折返回了家。
只是当他刚一推门而入,就被从天而降的束缚打了个猝不及防,只得用手顶着,一脸愤怒地望着对面那并肩而立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