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诸伏景光说不定考虑一下就被说服了,然而安室透却没有同意,或者说,他完全可以答应下来,骗玻利瓦尔,但他此刻却没有心情骗人。
安室透目光复杂,半晌,才摇了摇头:“诸如琴酒那样的人,做了这么多恶事。他必须得到惩罚。”
玻利瓦尔看着对方,然后缓缓开口说道:“……哪怕让他得到惩罚的代价,是更多无辜的生命的逝去?”
安室透沉默了一秒,然后才反驳道:“……你这是在狡辩,有时候维护正义并不需要生命的代价。只是有些危险。”
“更何况,我不相信那种人能够真的改过自新,如果放任不管,他一定会造成更多灾祸。”
玻利瓦尔微微挑眉,他本身也没打算用这个说服对方,不过是打一个氛围,现在已经气笑了,只要安室透愿意好好谈就好。
所以他换了一个姿势,话题一转:“或者,我换一个说法,降谷先生。”
玻利瓦尔缓缓掏出来了一张纸,放在安室透的面前。
“你看看这个东西。”
“有些事情,不是您想不做,就不做的。”
安室透抬头,看清楚了这张纸是他和玻利瓦尔签订的那个工作五年的协议。他捏着纸的手微微颤抖。
“你和我签订的五年的协议,你至少要干完最后一年才能走。哪怕你再不满,十分抱歉,你未来的一年也是属于格里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