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话音才落,便听得正堂里传来一道不紧不慢的淡漠声音:“谭员外郎说的是谁人?”
他声音不大,却已足够让这正处在一股诡异安静之中的庭院里的每一人都能听到。
谭远自然而然循声而望,在瞧见正自正堂里缓缓走出来的向漠北时,先是狠狠一怔,尔后着急忙慌地跪下了身,不仅顾不得身上疼痛,甚至还朝柳氏厉声道:“还不快跪下!”
将将瞧清向漠北的容貌正处在震惊之中的柳氏乍然被谭远这般厉声一喝,根本来不及多想,只能跟着他一并跪下了身。
然而谭远却是哆嗦了老半天唇都没法儿道出下一句话来。
显然他是识得向漠北的。
柳氏挺着大肚子跪得难受,不明所以,却又不敢在此时多问,只能在他身旁老老实实跪着,心中既怨又恨。
孟兰茜与那乳臭未干的死丫头还没有跪,他们为何要跪!?
方才这庭院里发生的一切,向漠北都自正堂的窗户后看得一清二楚。
他之所以未有一开始便出现,不过是为了孟江南能有个展露她这一年所学的大好机会。
回去同小满、大嫂还有娘说,她们定会觉得高兴。
即便她打不过也无妨,向寻随时都可以出手。
不过向漠北倒是不曾想他的小鱼的身手竟如此出乎他意料,想来这一年来并不少刻苦。
至于谭府的管家,早在她们姊妹二人拦下那两名家丁时便被向寻捆住了手并堵住了嘴扔在了一旁。
若非如此,他又怎知这谭府究竟是如何模样?
向漠北朝孟江南走来,孟兰茜当即收回被孟江南握着的手,作势就要给向漠北福身行礼。
然她礼还未行便先被向漠北制止了,“二姐无需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