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满嘴苦味,并不好喝。
可他偏就想喝。
因为真正入喉之后有回甘。
柳一志将油纸包打开后脸上顿时不哭丧了,而是变做了兴奋,将满满一油纸包的月团递到向漠北面前:“向兄买这般多自己肯定是吃不完的吧?你先挑走你喜好的口味,剩下的我替你解决了,不叫你为是否剩下而觉浪费!”
向漠北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
柳憨兄当真是会为他“着想”。
不过,这本就是带来给他吃的。
多亏得他,他在棘闱中的这几日过得很安然。
他将仍拿在手里的那支粗糙竹笛别进了背上腰带间,伸手拿了一个红豆口味的月团。
他记得小鱼似是喜好吃红豆酥。
其实他并不喜爱吃月团,但小鱼叮嘱过叫他吃,他便吃一个。
柳一志则又是震惊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向、向兄你……你要留下那支竹笛啊?”
向漠北不冷不热地看他一眼,“怎的?不舍得?”
“不不不!”柳一志当即连忙摇头,“向兄可是我的贵人!我怎会不舍得!我这不是手艺粗劣,觉着这支竹笛是入不了向兄的眼么……”
向漠北收回视线,不再看他,一言不发,有如听不着他所言一般。
柳一志也没有再说任何菲薄之话,而是笑得像个得了宝的孩子似的,开怀不已道:“其实向兄只是瞧着不好相与而已,实则是个温柔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