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漠北这才稍稍把手松开,却依旧是握着她的脚不放。
她的脚不曾缠过,却仍旧小巧,白生生的,握着与她的手一般软,五个脚趾头圆乎乎,上边的趾甲修剪得平整,看起来煞是可爱,只是脚背与脚弓处一片红,是因她方才揉过药的缘故。
这一片红,衬得她的脚更为白嫩。
向漠北喉头猛地动了一动。
他的心跳在加快,呼吸变得急促且灼热。
“嘉、嘉安?”孟江南见他久久不动,忍不住轻声唤他道。
“嗯。”向漠北又鼻腔里沉沉应了一声,尔后拿过搁在旁坐墩上的足衣来为她套上,“无甚大碍。”
孟江南可不能要他伺候,当即就弯下身来迅速地将足衣套上,把鞋穿好,将裤腿放下。
然做好这些她仍不敢直视向漠北的眼,只紧紧交握着双手,细声细气道:“嘉安,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我……”
谁知她的话还未说完,向漠北便已快步走出了屋,她抬头时已不见了他的身影,只闻他离开时带上的门扉撞在门框上发出“砰”的声响。
孟江南懵了,不知所措。
向漠北匆匆去了后院,那三只小黄耳与小狸奴欢快地围到他身旁来他也不予理会,径自走向院中老井,提起井边的木桶里,将盛在里边的半桶水浇在了自己头上。
凉意瞬间遍布全身,这才压住了他血液里那股子他如何也按捺不住的燥热。
今日的阳光很是明艳,他抬头去看,只觉炫目。
冰凉的井水从他下颔不断滴下,落到他心口前的衣襟上。
他抬手紧紧揪住了这片衣襟。
正当这时,他听到一道慌乱不安的声音:“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