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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相公不好惹 炽凤 1178 字 2022-10-16

媒人早已准备好将孟江南的手递到他手里,然而却迟迟不见他伸出手来,不禁小声唤他道:“向大夫?”

向漠北这时才将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来。

媒人郑重地将孟江南的手放到了他手心里,笑道:“向大夫,孟六小姐此生便交托与你了,可要好好待她啊。”

这话本当由女方母亲来说,但孟江南年幼便丧母,至于嫡母,方才孟家门前的那场闹剧媒人虽瞧得不全,却也猜得出了个大概,指望那样的嫡母在新娘子出阁前能说上些什么好话怕是也不可能,媒人便自然而然地要说上些应景的话。

孟江南没看到向漠北郑重其事地点头,但她却清楚地感受到他修长的五指轻握住她的手。

撇开上一回她情急之下抓住他的手那次不算,这是她第一次与男人有“肌肤之亲”,加上媒人的话,孟江南觉得他与她此般大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之意,顿时双颊一红,不由紧张起来。

那厢,老廖头瞅见向漠北已握上了孟江南的手,即刻大声唱报道:“请新郎新娘入堂——”

“走吧。”向漠北握住孟江南的手,道。

新娘子不宜说话,加之她头上戴着翟冠不宜点头,便只能轻轻回握向漠北的手,以示她晓得了。

向漠北的手微微一颤,将她的手握得稍紧些,这才引着她往正堂方向走。

他的手很冰凉,掌心湿黏黏的,显然是出了不少汗,愈往宅子里走,他将她的手握得愈紧,掌心冰凉也愈甚。

孟江南虽瞧不见他此刻模样,却知他必是身子有恙,她抿了抿唇,朝他靠近了些,即便不合礼数,她终是开口轻声问他道:“向大夫你可还好?”

她未听到向漠北的回答,只清楚地感觉到他乍然将她的手握至最紧,抓得她生生觉到痛感,随即又忽然松了这力道,这才听得他声音沉沉道:“无妨。”

然而他那冰凉且冷汗涔涔的手却还是让孟江南放心不下,遂她又问道:“真的么?”

“嗯。”

孟江南听着他这鼻腔里应出的声音比方才更沉,心觉他定是心生不快了,便低下了头去,不再多问。

向家宅子不大,很快便走到了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