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厌伸出手,想要揭开初夏身上的床单,窥探所有渴望的来源。

初夏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挣扎着,越是挣扎,那裹住她身体的床单,越是摇摇欲坠,即将脱离。

初夏彻底慌了。

她力气没有楼厌大,楼厌轻易地压制住她。初夏攥着床单,冲他摇着脑袋,眼角隐隐沁出晶莹的泪痕,小声呜咽着:“不要,楼厌,不要这样对我,我会恨你的……”

“那么,就恨我吧。”他不在乎恨。世人皆厌他,恨他。多一点,少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楼厌声线喑哑,眼底墨色流淌,伴随着高大身影罩下带来的压迫感,缚住初夏的呼吸。

初夏呼吸急促,哭出了声。

未经历过人事的小姑娘,对待此事,难免发自内心的恐惧。正是春心勃发的年纪,她也幻想过美好的爱情,身与心的交付,本该是一场你情我愿,而不是这样随随便便,单方面的强制。

她不喜欢楼厌。

至少,到现在,她对楼厌,只有恐惧。

事情开始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着,却在此时,屋外响起苏回的声音:“夏夏,出了何事?”

少年变声期的公鸭嗓,落在初夏耳中,犹如天籁之音。初夏哭声收住,如抓到救命稻草,声音颤抖:“小、小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