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严重的社交恐惧症，且对大人有着极深的厌恶。偏偏敖吒就是个大人。这让男孩即便有心想跟他交流，也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敖吒也没叫他为难，道：“你跟枕头说也一样。我能听见。”

男孩歪头：“原来它叫枕头。”

这不适能说话吗？

敖吒笑一笑道：“那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男孩声音压低了些：“杨聂。”

“聂耳的那个聂？”敖吒问。

“盖聂的聂。”男孩道。

这俩不就是一个字吗？

不过考虑道他岁数不大可能不认识，敖吒就没开口指出来。

回答完以后气氛就有些尴尬。敖吒想一想又道：“我叫敖吒。龙王敖广的那个敖，哪吒的吒。”

“难记。”杨聂道。

“……”敖吒也没反驳，“你给你的那些动物朋友都取名字了吗？你都能记住？”

“能跟我说话的我才取名字，还有原主人给名字的。”声音越来越小，要不是敖吒的耳力好都要听不清了。

敖吒也怕他太拘谨，转开了目光看车子前方，不给他太大的心理压力。

“这些还分能跟你说话的？”原来不是每个人都能交流。

“有的不聪明，说话麻烦。”没被敖吒注释，杨聂的声音还能大一点，“我都能记住他们。但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