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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第一次这么放纵喝这么多酒,宿醉醒过来时, 头疼得简直像被针密密地扎了一圈。他从小被种蛊,除了心脏与头, 身体上其他地方其实没什么痛感, 这会儿却觉得四肢都被拆卸了一样, 动弹无力。可即便这样,心里却觉得很安稳,很平静, 很舒坦。

蔺南彦望着罩顶眨了眨眼睛,有点想不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艰难地抬起手捏了捏眉心, 却发现中指上套了一枚银指环, 他怔了怔, 脑子里晃过些断续的片段,忽然就想起唐小酥说这个是定情信物,戴上就保险了!

他不自觉弯起唇来,想仔细瞧一瞧这个定情信物上刻的什么文字, 然而抬起另一只手时, 才惊觉臂弯里还躺着人, 他的手还紧紧拽着人家的手,那白嫩细小的手腕被他捏得乌了一圈儿, 臂弯里的人儿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的, 她秀美的眉头紧蹙着,一脸难受的样子。

蔺南彦登时一脑门儿冷汗,小心翼翼地松开手, 有些呆滞:“……”

唐小酥蜷在他臂弯里,身上只着亵裤与肚兜儿,光滑的脊背紧紧贴着他,白嫩的肌肤上遍布青色指印儿,胳膊上尤其密集,脖颈肩甲更是一片可怕的淤青痕迹,竟然还有齿印。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也光着,只着亵裤。来不及害羞了,蔺南彦不自觉咽了咽唾沫十分后怕:昨儿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小心翼翼探了探对方鼻息,感觉呼吸正常,稍微松了一口气,但立刻又僵住了,完全不知道接着该干嘛……

外面风很大,窗棂也被吹得啪啦啪啦响,吵得人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流逝,漫长得像过了一个世纪,但其实也就才两分钟,唐小酥醒了。

旁边的人动来动去的,这尼玛能不醒吗……

唐小酥没喝酒,也头疼得厉害。

昨儿晚上的事,简直不想回忆,真是一想一肚子气。

她把这祸害哄下树来,以为总算安全了,结果这货非要看礼物,见不着就是你骗我!

唐小酥真的很抓瞎,那么小的两圈儿,从那么高的树上掉下来,掉没掉到地上都不一定,又特么黑灯瞎火的,这上哪儿找去?

蔺三岁拽着她的手坐在地上又哭又闹:“你骗我……你又骗我,你就是在骗我……”

唐小酥已经面无表情了:“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