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日子滋润得感觉在嵩山那些劳累失去的气血肉肉全都长回来了。
同床共寝,还是照旧中间隔了帘子,蔺南彦听着唐小爷放松地呼吸声,心里微暖,手臂轻轻越过界限,精准地抓住对方那时常不安分的小爪子,握在手里摩梭。
没有药皮的小手,真是软若无骨般滑不溜手,半丝茧子都没有,但因为小爷最近练功勤奋,那细嫩的指尖起了点厚皮。蔺南彦摸了一会儿,又起身去拿了盒药膏,像是呵护自己腰间的宝剑一样细细给她打理了一遍。
虽然这些日子大家彼此都很忙样,白天也就用膳时才会在一起,那也说不上什么话,唐小酥无时不刻都在研究透骨针的新手法,在自己喜欢的领域里,谁都会有废寝忘食的时候,而小爷,就是那种特别虔诚的,在她用心专研暗器手法时谁要敢拂其逆鳞,那肯定会被扎成刺猬!
但她此刻睡得放松自在,任他捏着指尖揉弄涂抹,完全没有多余的反应,蔺南彦觉得无比受用,理了理她睡得蓬乱的头发。小爷要带着面具维帽,还要练暗器,太婉约的发髻显然不方便,没有包髻干练,唐小酥又扎起刺猬包包头,但夜里睡觉,自然是要散开头发才能睡得更放松的,这也算是对他的一种信任。
心照不宣吧,虽然蔺南彦不说,但小爷也知道他在乎这个,自然就依了他。反正也就晨起时多耽误几分钟的事,还是蔺大人辛劳,唐小酥当然乐意给彼此多一些亲昵的机会。
有人梳头,还梳得漂亮,傻子才拒绝。
蔺南彦看着那张宛若婴孩的睡颜,指腹滑过脸颊,心中有些微发颤,不由得倾身吻了一下那光洁的额头。唐小酥半梦半醒间半睁开眼睛看了他一下,无意识地冲他一笑,侧身又睡熟了。
蔺南彦呆了片刻,这才给她盖好薄被,将她的手安放好,又有些不舍,终究没放,转而十指纠缠,交握在一起,这才垂帘安睡。
睡熟的人儿没有挣开手,反而翻身贴着他的手臂,睡得无比乖觉。
蔺大人在黑暗中弯了弯唇,不由得收紧力道:中秋就要到了。
他也准备了一份好礼,希望能求婚成功!
拜堂成亲,就能省去中间这道帘子,心安理得地将人圈在怀里睡了。
……
玄机门办事效率非常高,本来从上到下就是吃这行饭的,小爷的要求放出去不过十天,便已经有两三批人求到无影堡门口来。
眼瞧着库存老货就要销掉一半,可把百里弘哲高兴惨了,这时候这批兵器还没定价,百里弘哲按着材料做工翻了两倍给小爷报了价钱,结果唐小爷说:“啧,这点油头还不够我的宣传花销。”